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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8日 星期一

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


記得有一次,老師在討論關於自我意識的時候,特別點了我這個外國人問:「你是麼人?」
第一個跳入我腦袋的字眼是:「華人。」
可是愣了一秒,回答:「我是馬來西亞華人。」
之後,老師上課所講的話,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很在意我到底愣了那一秒是為甚麼。
思考良久。

華人、漢族、唐人,這些都是外國人對華夏一族的稱呼。對許多中國人、台灣人來說,他們並不稱自己為「華人」,而是中國人或中華民族。他們的「國語」,或稱「普通話」,也頂多叫做「中文」。
但我們從小到大都自認是個說「華文」、寫「華語」的「華人」,不曾懷疑,沒有猶疑過。

小時候,家長很愛玩問問題的遊戲,總會問到「你是麼人啊?」通常我們都會很自然地回答:「華人!」上小學之後,則會變成「馬來西亞人!」。

高中老師曾經叮嚀我們當面對別人問你:「你是麼人?」的時候,不要直接說:「我是華人。」要回答:「我是馬來西亞華人。」
當時我並不覺得有麼不同,心想我是有那麼愛國嗎?不需要吧。
漸漸才明白這兩者之間,天差地遠。

高三同班同學中,只有我一個要到台灣留學,其他有的到歐美國家、有的到中國、有的到新加坡、有的留在本地就學。大家都覺得到台灣升學的最幸福了,沒有文化隔閡、又不像中國那樣競爭激烈,是國外留學最經濟也最輕鬆的地方。
來到台灣留學前,我曾經也這麼認為。
直到真正來到這裡,我才發現文化的差異不只侷限在民族性,還有地理、教育、和語言。那時我才真正認識所謂的「馬來西亞腔」,真正意識到我所生長的環境,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怎麼裝扮都抹滅不了。
於是我開始想,即使是讓人一眼就看穿我是外國人,又怎樣呢?
我就愛講「啦、哩、咧」;我就是喜歡中、英、馬來文交叉使用;我就是要講英國腔加馬來西亞腔的英文;我就是要用「複印」、「輻4射」、「是是?」這些字眼。

老師要我們製作100年系列專題,我說我想要製作「僑生100年」或「華僑100年」,同學都詫異地看我:「有那麼久的歷史嗎?」
是的,遠比你想像中更多更遠。
而且可悲的是,馬來西亞華人在當地辛辛苦苦堅持了近百年的華文教育,不僅在當地仍受壓榨,就連在祖國也鮮為人知。

四川大地震,馬來西亞華僑募集的款項絕不亞於其他國家,甚至舉辦了當時在海外規模最大的籌款晚會,就連我爸,並沒有受到完整華文教育的一名商人,也熱心地買了5張票,全家出席晚會。我還記得鳳凰衛視台隆重地調了兩名當家主播主持晚會。

「你們馬來人為麼會說中文?」
一開始聽到這句時,我真的很無奈又憤怒,很想搶白:「你的歷史念到哪兒去了?只有中華民國跟美國的歷史,南洋歷史可歌可泣的事件可不少!鄭和下西洋聽過沒有!」
後來,想一想,算了。
何必自討苦吃。

我想也許就是這種性格,才會讓華人在馬來西亞的地位日漸趨弱吧。

以上純屬個人言論。                                                                          
  [2010/8/11]

2010年8月19日 星期四

念舊


總是覺得以前的歌都好聽,總是覺得無法接受一些流行歌,有些甚至到了不堪一聽的程度,一度還以為自己老了、封閉了。

後來發覺,是自己心態問題。

不滿現狀,才會覺得所處環境不好,事事看不順眼,是以諸事不順。

懷念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才會覺得以前所有東西都是美好的,記憶美化了一切。

就像我們的長輩,總是嘆氣曰當年自己如何乖巧、怎樣吃苦,相反這一代毫無責任感、只會花不會賺、戀愛大過天,忘了其實當年他們也曾經愛玩、曾經熱戀、曾經忤逆長輩。

只是他們的記憶愚弄了他們自己。

就像有些移民,怎麼都不習慣外國的生活,堅持回到原來的地方,卻再也找不到昔日良好感覺,兩頭不到岸。

也是記憶愚弄了他們自己。

2010年8月10日 星期二

什麼人



我還記得有一次,老師在討論關於自我意識的時候,特別點了我這個外國人問:「你是什麼人?」
第一個跳入我腦袋的字眼是:「華人。」
可是愣了一秒,回答:「我是馬來西亞華人。」
之後,老師上課所講的話,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很在意我到底愣了那一秒是為甚麼。
思考良久。

華人、漢族、唐人,這些都是西方人對華夏一族的稱呼。對許多中國人、台灣人來說,他們並不稱自己為「華人」,而是中國人或台灣人。他們的「國語」,或稱「普通話」,也頂多叫做「中文」。
但我們從小到大都自認是個說「華文」、寫「華語」的「華人」,不曾懷疑、沒有猶疑過。

小時候,家長很愛玩問問題的遊戲,總會問到「你是什麼人啊?」通常我們都會很自然地回答:「華人!」上小學之後,則會變成「馬來西亞人!」。

高中老師曾經叮嚀我們當面對別人問你:「你是什麼人?」的時候,不要直接說:「我是華人。」要回答:「我是馬來西亞華人。」
當時我並不覺得有甚麼不同,心想我是有那麼愛國嗎?不需要吧。
漸漸才明白這兩者之間,天差地遠。

高三同班同學中,只有我一個要到台灣留學,其他有的到歐美國家、有的到中國、有的到新加坡、有的留在本地就學。大家都覺得到台灣升學的最幸福了,沒有文化隔閡、又不像中國那樣競爭激烈,是國外留學最經濟也最輕鬆的地方。
來到台灣留學前,我曾經這麼認為。

直到真正來到這裡,我才發現文化的差異不只侷限在民族性,還有地理、教育、和語言。那時我才真正認識所謂的「馬來西亞腔」,真正意識到我所生長的環境,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怎麼裝扮都抹滅不了。
於是我開始想,即使是讓人一眼就看穿我是外國人,又怎樣呢?
我就愛講「啦、哩、咧」;我就是喜歡中、英、馬來文交叉使用;我就是要講英國腔加馬來西亞腔的英文;我就是要用「複印」、「輻4射」、「是是」這些字眼。

老師計畫製作100年系列專題,我說我想要製作「僑生100年」或「華僑100年」,同學都詫異地看我:「有那麼久的歷史嗎?」
是的,遠比你想像中更多更遠。
而且可悲的是,馬來西亞華人在當地辛辛苦苦堅持了近百年的華文教育,不僅在當地仍受壓榨,就連在祖國也鮮為人知。

四川大地震,馬來西亞華僑募集的款項絕不亞於其他國家,甚至舉辦了當時在海外規模最大的籌款晚會,就連我爸,一名並沒有受到完整華文教育的一名小商人,也熱心地買了5張票,全家出席晚會。我還記得鳳凰衛視台隆重地調了兩名當家主播來主持晚會。

「你們馬來人為什麼會說中文?」
一開始聽到這句時,我真的很無奈又憤怒,很想搶白:「你的歷史念到哪兒去了?只有中華民國跟美國的歷史,南洋歷史可歌可泣的事件可不少!鄭和下西洋聽過沒有!」
後來,想一想,算了。
何必自討苦吃。

我想也許就是這種性格,才會讓華人在馬來西亞的地位日漸趨弱吧。

以上純屬個人言論。

2010年7月2日 星期五

我的...


我的痛苦自己吞    我的執著我堅持
我的錯誤我承擔    我的煩惱自己知道
因為我只有我自己   
驕傲又自卑的自己
連哭泣的權力也是屬於自己
並且需要常壓抑

去碰撞    去抵抗    去主張
還不都是找來更多麻煩
想飛翔    想擁抱    想要愛
都會帶來更多無知傷害
還不如躲入那溫暖    懦弱但安全的    自己臂彎

我的堅強自己撐    我的悲傷我敷藥
我的想法自己唱    我的勇敢慢慢堆疊
因為我只有我自己
成熟又懂事的自己
要不要快樂權利也屬於自己
微笑也需要努力

去碰撞    去抵抗    去主張
還不都是找來更多麻煩
想飛翔    想擁抱    想要愛
都會帶來更多無知傷害
還不如躲入那溫暖    懦弱但安全的    自己臂彎

受到委屈時    也只能哭泣
因為我知道    我無能為力
不要擔心    不要介意     我治愈能力還行

去碰撞    去抵抗    去主張
就算麻煩也不能夠躲藏
想飛翔    想擁抱    想要愛
失去一些也得到多一些
換方向看這個世界    其實我只是想    堅持我的

獨特

2010年5月31日 星期一

好贏的人


我不喜歡那種唯恐輸給別人的感覺,
因為那樣,好累哦。

得失心,誰都有,但沒必要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不是嗎?

那種一直想要知道別人進度,
一直想去糾正別人來顯示自己多厲害,
樂於享受高高在上的滋味,
很棒,
但好可怕。

虛榮心,
像毒品一樣,

是會上癮的。

2010年4月30日 星期五

2010.04.30

如果用一個微笑
代替我們的暗號
兩人在一起多好
不需要跟別人比較

一個小小的微笑
換你大大的擁抱
不會有任何問號
有你在身邊就很好

喔~  又覺得之前的煩惱都已忘掉
喔~  有你在再難的事都能解決掉

一起走    牽著手    要永久
看    無數日出日落    生活變得很輕鬆
勾勾手    答應我
未來的    每一分一秒鐘
有你在就已經    足夠

2007年1月23日 星期二

無可救藥



長笛、雙簧管、定音鼓形成一個管樂團。
負責打定音鼓的他,暗戀著團長兼指揮、大他一年、負責吹長笛的她。
每一次在台上,他都藉表演從舞台後方默默地注視著她揮舞而纖細的雙手。
他自認配不起她,因此從不敢表白,也怕其他團員嘲笑。
她也喜歡他,卻一直矜持著等待,卻始終沒看到任何行動,有時看見他也忍不住生氣。
每一次練習結束,她必定留到最後,確保樂器道具都收好才離開,他也一定陪她到最後,就等她每一次走到樓梯最後一階轉彎時對他說的一句:「拜拜!」。
可是他始終沒有種告訴她他真正的心意,拖延至今,直到她即將畢業。

畢業典禮將屆,走廊上開始出現默默跟學長告白,或興奮或沮喪的學妹。社團開始舉辦歡送會,各表演團體拼命練習再練習,只為了呈現最好的畢業公演。
而他若再不行動,也許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莫名一股勇氣充滿他全身,他發誓就算賭上未來一年在學校的面子尊嚴也要給她一個難忘的畢業典禮,於是急忙「招兵買馬」,才發現原來大家早就知道了,且紛紛挺而答應。大家偷偷地開會討論,悄悄在放學後留校練習

畢業典禮當天,她將獻上最後一次在管樂團的指揮,過去的回憶與不捨一同湧上心頭,眼淚眼看就要奪眶而出,仍死忍著堅強地指揮這首異常觸景傷情的歌-《友誼萬歲》以及《畢業歌》。
最後一次指揮、最後一次鞠躬,台下同學們早已哭成淚人兒,她心裡除了感傷,也有些遺憾。近幾星期以來,他好像都很忙,好幾次練習遲到,今天更是直接缺席找了學弟來代打。

曲畢,大家都站起來,在主持人的呼喊聲中把自己的領帶往上拋,而她則含淚鞠躬,紅著眼睛準備走下台去。

突然間,音樂重新奏起,全場頓時靜下來。穿著正式服裝的他出現在禮堂門口,淡定地指揮《無可救藥》,然後走上台,拿起準備好在舞台邊的花束,對著愣在台上的她跪下來問道:「我喜歡妳,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霎時全場沸騰,連師長也不知所措,所有學生都在鼓噪著、喊著要她接受。現場氣氛頓時從離別的悲傷轉成戀愛的喜悅,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回應。

終於回過神來的她,終於發現了這個多月來他的用心,不禁淚流滿面,激動地不斷點頭。

禮堂像發生爆炸一樣,全體畢業生開心地尖叫起來,人們不停地歡呼、喝彩、互相擁抱,連師長們都沒轍,只有苦笑的份。

而台上的倆人,也只是傻傻地對著彼此笑。